燕尾俠的航海日誌

少女沉默的思考

畫　空白　

小說　卻是滿滿的萬言字　記錄了過去　寫了未來　也刻劃了現在

沒有靈感的時候　她才抬頭與我說話

也只有她抬頭的時候　我才會將視線離開文字

所以　我暫時莫名其妙的幫她顧起攤子

「喂，我今天離開一下。」

少女點頭　視線卻未曾移動

離開　延著街道走　販賣的　仍是奇異的色彩

「錢多多、多多會賺錢；錢多賺、越賺越多錢多多…」

幾名小孩　稚氣的聲音　圍繞著一名中年男子

男子　灰白的頭髮　內斂的雙眼　遺世獨立的沉　

　卻有令人目不轉睛的親切笑容

黑色的西裝　白色的襯杉　不停的笑容　手中的食物一一送出

除了換來髒小孩的髒泥巴　還有不成規矩的童謠外

幾名惡童還意圖搶走所有食物

但　男子仍是報以一貫的笑容　

不得不承認　他的笑容　足以溶化一切

於是　我佇足　欣賞這不屬於世界的暖

在喧嘩聲中　小孩漸漸離去　只餘男人拍拍身上的灰塵

他看見了我　微微點頭　然後離去

島上的居民對於剛才的一切　除了多看幾眼外　就只繼續手邊的工作

　就像　從來沒有發生

我搖頭　然後繼續前進

街道盡頭　三個方向　窮人村　黃金城　離別岸

百年離別　如今再聚　你　看見什麼

黑色的礁石　白色的浪濤　每一次浪潮的上岸　就像是帶走一次生命

去而返　返而還　循還　不斷循還

男子　佇立岸邊　不同於一般人的神采

他　有時神秘莫測　有時暢所欲言　只有偶爾沉默寡言

唯一　我不喜歡的　是他的笑容

那是一種勝利與自信　就像千萬年焠煉的不動山　豈是凡人可以憾動

「全，久違了。」我說。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了當而直接。

「原來那聲音是你。」

他不語　等著我回答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他嘆了一口氣，「百年前，那場遊戲不該存在。」

「命運有時很有趣，你不知道下一刻遇到什麼。」

「希望你不要迷失了。」

「也許，我已經迷失了，茫茫然啊…」

他微笑　往旁邊一站　一池泉水

白色的磚　象牙製成　雕刻著古代的文字

中間是六翼天使　手持權杖向上飛翔

泉水是琉璃藍　清澈　超脫世間的清澈　也許該懷疑它的存在

身體　開始顫抖　鮮血不斷沸騰　每條神經都在燃燒

就像壓抑已久的痛　不斷侵蝕你的心

我勉力往前爬　

掬一口　只要掬一口　女人左右抱　佳麗三千任你挑　

掬一口　只要掬一口　至高權力手中握　天下棋局盡你手

掬一口　只要掬一口　世間財富享不盡　鈔票錢幣任你取

琉璃藍　萬象生　

只要掬一口水　萬象不只幻象　

掬一口　掬一口　掬一口　聲音在腦袋響起　彷彿來自心底的聲音

「真是討厭啊…」視線模糊，我口中呢喃。

「滾開啊…」豁盡最後意識的怒吼。

矇矓中　那是誰的身影　睜開眼　那是少女的微笑

「什麼時候了？」我問。

她拿起懷裱，「你擅離職位三十小時。」

「什麼！」

「你在這邊做什麼啊？」

「睡覺啊。」

她哼了一聲，拿起一幅畫，「你看～」

散亂的筆調中　那叫狼狽